我和一个日本女生(51)
西哥打开房门,立刻将笑容堆积在英俊的脸上,迎接阿丽的到来。阿丽进屋
之后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稍微收敛了点,比西哥描述的好了很多。我心里暗想,
这个女人不去做演员真的是浪费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前怎么就没有看
出来她心理阴暗呢,掩饰工夫也做的忒到位了。
吃完晚饭,我问西哥我是不是有点多余,起身就要走。西哥连忙给我不停的
使眼色,说阿丽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家也是睡,还不如就睡这边算了。我当然不
会扔下西哥一个人不管,他这么一说,正好给我台阶下让我留下来。阿丽对我没
有兴趣,反而因为叶子的事情有些怕我,所以我对她不用像西哥对她那样为马首
是瞻。阿丽挽着西哥的手说要早点休息,我打岔道,这么早就休息个鸟啊,让西
哥陪我多看会儿电视。阿丽听我这么一说,哪怕满腔怒火,也只能憋在心里头,
因为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因为我去跳楼。我回头看了看西哥,他眼神中充满对我的
感激之情。我觉得好笑,想想西哥这种采花高手也有认栽的时候,果真是应了一
句话,一物降一物。西哥发觉我和阿丽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后,立刻明白我注定
是他的救星,所以对我大献殷勤,端茶递烟什么的,忙的屁颠屁颠。我知道了自
己对阿丽的威慑力之后,自然就多了一分拯救西哥出苦海的决心。我没事找事总
是提到叶子,这让阿丽对我更加心有余悸,看到她不敢正视我的那副窘样,我心
里暗自好笑。
我让西哥又给我倒了一杯水,猫儿一样舔了舔一口,抬头问西哥,西哥,你
去西安办事处常驻的事情怎么样了?正好去照顾一下洋子,人家一国际友人,还
曾经怀了你的后代,做人要厚道啊。西哥和阿丽两个人同时一愣。西哥是何等人
物,立马明白我的意思,赶忙接口叹道,那是那是,估计快的话下个礼拜就要动
身了,其实我真的不想去,公司上头压着实在没有办法,做人难啊,做个好人更
难。我笑笑,应该是做个种马难,做个要负责任的种马更难。阿丽歪着个脑袋惊
讶的问西哥,你要去西安常驻?西哥一脸为难的样子,回答道,是啊,真他妈郁
闷死了,我正为这个事担心着呢。我看了一眼西哥,说你不用担心,阿丽在上海,
我会帮你照顾她的,以后正好看叶子有阿丽陪着,多个朋友去看叶子,叶子她也
高兴。说完,我还故意问了一下阿丽,阿丽你说对吧?阿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说好的啊。西哥起身走到我的跟前,拿起茶杯道,来来来,加满加满,今天啤酒
没有了,西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多谢你帮我照顾阿丽。我说不用了,再喝下
去,膀胱都要爆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对阿丽说,你和西哥早点休息吧,我再看会儿电视。对
了,西哥快要外派了,今日有爱今日做,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西哥他
别的不多,就是精虫多。西哥苦笑道,那是,人穷不能鸟短嘛。看着阿丽依偎着
西哥进了卧室,我心里得意了好半天,一来治治阿丽,让她永远不要忘记叶子带
给她的心理负担。二来给西哥一个教训,有的女人是惹不得的。1 点多的时候,
西哥摇摇晃晃蓬松着头发从卧室出来,说要陪我抽根烟。我说西哥你怎么啦,两
个多小时搞成这样子,也太拼命了吧。西哥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说你他妈不
知道,她就是一台菲利普榨汁机,还是多功能的那种!
西哥小声问我究竟咋办。我说还能咋办,你尽快写个申请去西安办事处呗,
实在不行,就安排个两个礼拜出差。阿丽这边,我天天带着她去看叶子,我要像
她对你一样,天天粘着她,直到她看到我就烦。时间一长,她就会冷静下来,到
时候你再回上海看看情况再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阿勇一个月到浙江出了四次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服了彤彤,让她
跟着阿勇来到了上海。我和疯子张罗着给彤彤找工作,还好下面代理商老板私交
不错,所以没有费太大力气,就帮彤彤安排了一个前台接待的工作。阿勇为了答
谢我和疯子,特意带着彤彤设宴招待我们。这是我和疯子第一次看到阿勇眼里不
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彤彤。皮肤黝黑,齐耳短发,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男人的豪
爽,脸上的笑容干脆简单,不带丝毫娇柔造作。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幼儿园时我的
同桌,也是叫彤彤,一样和男孩子一样,只不过此人非彼人也。也正因为此,我
对彤彤多了一份好感。看得出阿勇很喜欢她,不停的给她夹菜,还让她小心不要
给鱼刺噎着,一副老公的样。彤彤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
我和疯子说阿勇是个好男人,天生就做老公的料。彤彤呵呵一笑,说好什么好,
色狼一只,当初我给他按摩的时候,他老是提非分要求,搞得我烦死了,给他解
释多少次说我只做正规按摩,他还不停的唠叨,还差点要到妈咪那里告我的状。
还好是在包房里面,而且没有旁人,但是阿勇还是觉得尴尬,不停的打岔让她不
要提那些。我和疯子忍不住一旁大笑,对彤彤说,阿勇没有其他毛病,就有点闷
骚,男人的通病。彤彤擦了擦嘴说,知道,我当然知道,风流不下流嘛,你们男
人总是给自己找借口。阿勇给我和疯子倒满酒,微微一笑,彤彤啊,就是性子直,
口无遮拦,你们两个都是我好兄弟,别见外,来,干了。我和疯子举起酒杯,将
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阿勇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如果见外我和疯子就不来噌你这
顿饭了。我想了想,觉得彤彤这个直肠子不改的话还是有点不妥,所以特意叮嘱
她,让她上班后如果人家问她以前干什么工作的,就说以前是干文秘的。没想到
彤彤一脸的不乐意,诧异的看着我说,就说以前按摩的呗,我又没有做别的,是
靠自己双手挣钱,都是干净钱,怕什么。阿勇叹了口气道,这小女孩儿啊,就是
不懂事。我告诉彤彤,现在工作环境不一样了,所以各个方面都要注意。我很想
把个人修养四个字加在注意的后面,但是觉得可能有点过分,会伤了彤彤的自尊
心,所以硬是憋回了肚子。彤彤得理不饶人,机关枪一样对着我和疯子,阿勇三
个人扫射,那这份工作有什么意思,真话都不能说,按你们这么说,走路都要注
意姿势,也太难受了,真要这样,我宁愿不干,还是干我的老本行,至少心里舒
坦,想说啥就说啥,走路走的厌了,我高兴跳就跳。
我和疯子,阿勇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还真的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驳彤彤。
阿勇叹了口气,说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公司里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大环境,这
样下去迟早被人挤走。我和疯子劝阿勇,说一步一步来吧,环境就是一个大染缸,
想想我们当初刚毕业当儿,还不是鸟都不懂,总以为自己最牛比,什么时候服过
谁。有时候办公室接个电话,嗓门儿大的隔壁休息室的勤务阿姨都能听得。后来
呢,还不是一样,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哪个不是老油条,哪个又不是田里的黄
鳝,比谁都滑?最后,我语重心长的跟彤彤说,路,给你铺在脚下了,怎么走,
还得靠你自己。彤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抬头对我们说,事先说好啊,
我可受不得委屈的,哪怕我当按摩小姐时候,我也从来不受客人委屈的。阿勇有
点急了,说彤彤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按摩去了,跟你说
过多少次了,那已经是过去,你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彤彤了。彤彤眼珠子一瞪,
对阿勇说,过去也是我,现在也是我,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你干吗那么在乎我提
过去。我和疯子怕局面闹僵,赶快打圆场,来来来,喝酒,喝酒,不醉不归。疯
子好像想对我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